波子汽水

愿两个狼心狗肺的人别在盯着我了,我们江湖不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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莎士比亚在《麦克白》里说:“人生如痴人说梦,充满了喧哗与骚动。”

  

记得《默读》里有个故事叫《韦尔霍文斯基》,是我觉得全书里人心最可怕的地方,表面说着校园暴力,其实指的是一种群体性趋势,即越是相对封闭的环境,就越是容易催生出畸形的群体,有时候成员可能根本不认为自己参与了犯罪活动。

如此情形,犹如整日浸淫于小小网络世界的键盘侠,需要为生活中诸多不如意找寻发泄出口,加之很多/偏听偏信/之人听风是雨,口耳相传,于是一呼百应,开始一场恶意狂欢。

你怪他有失公允,他冷漠回应“随意一说,与我无关”;你说“谣言止于智者”,他却说“无风不起浪,捕风捉影是为探究人性恶之花”。

那么这背后呢?到底有多少双无形的手充当着所谓的“意见领袖”,实则“魔鬼代言人”,为了稳固自身的权利,稳固自身的既得利益,肆意操控着人们的思想——团结了谁,孤立了谁,报复了谁,摧毁了谁的独立思考能力,又玩弄了谁的心,最后成功完成一个“沉默的螺旋”,让形成占“优势”地位的意见越来越大声疾呼,相反持“劣势”意见的人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弱小,越来越沉默。

那么,回到最初,还有人关心真相么?没有,都是瞎起哄而已。

所以说,毁灭人的往往不是社会,而是信仰。

 

而整个故事/事实上脱胎于俄国作家/陀思妥耶夫斯基/(老毛子名字就是烦)的名著《群魔》。这本书里没有一个精神道德的榜样,全都是背叛者和自私自利的人,为实践自身荒谬理论而搅乱世界、毁灭自己。他们为了一种纯洁、高尚、美丽的理想,准备去做任何肮脏、卑贱、丑恶的事,而做这一切肮脏、背离常规的事,又可因为这是为了一个高尚的理想而得安慰和辩护。

记得作者曾在西伯利亚流放期间曾说过:“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。”你看,即便在最恶劣的境遇下,他也依然拥有着不可被剥夺的精神自由。同时,选择以有尊严、体面的方式来面对痛苦也恰恰彰显着作家人性的高贵。

难怪/木心/评价他说:“在世界可知的历史里,最打动我的两颗心,一是耶稣,二是陀氏。”

其实,无论身处哪个时代,人心永远都是复杂、幽深的,被标榜了夺权目的的崇高动机也只是遮挡人性丑恶私利的外衣。

一个群魔乱舞的荒诞世界里,不必期盼通过社会制度的改良来改造社会人心,也不必回归宗教来寻找人类良心的圣所,因为人性本就如此。对善的感知,对恶的救赎,在每个人身上,或明或暗地闪动着微末的亮光。

 

《有匪》里有段话非常警醒人:“言语好似飞沫,有忠言如良药,也有见血封喉的、勾魂乱魄的,出得人口,入了你耳,一旦你往心里去了,便是让人无形中摆布了你。”

庄子有云:“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,拘于虚也;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,笃于时也。”大概的意思是对于井底之蛙,你不可以对它描述大海的宽广,因为于他而言那些都是虚无的;对于夏天的虫子,你不可以向它描述冬天的寒冷,因为它生来只活过春夏秋三季,并未经历过冬天。

同理,人与人之间,事事常不能与之共情,三观不同皆如夏虫语冰。因此,道不同不相为谋,不与傻瓜论短长,倒也不必媚俗,不必委曲求全,就让这操蛋的世界去他的吧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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